言如斯出门特意作的男装打份,听这小姑娘一上来就叫自己姐姐,疑惑地转头望向杨远之,杨远之见言如斯平日习院里总是一脸清清冷冷,此刻眼睛瞪得比怀里的小姑娘还大,觉得实在可爱,笑着对言如斯说道“是姐姐没毛病啊,这世间哪有公子有这般标致的容颜呢?这皮肤,啧啧那真叫一个吹弹可破”
言如斯听得杨远之毫不避讳地夸自己,连忙转过头对小姑娘说“我们不理这个讨厌的哥哥,姐姐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你给姐姐指路”
小姑娘在言如斯怀里咯咯直笑,对言如斯说“我家就在前面,姐姐你好漂亮呀,哥哥是姐姐的夫君么?”
言如斯脸顿时红得像一颗熟透的柿子,自己最近在杨远之面前怎么老是脸红,多不好意思啊,忙对小姑娘说道“哪有!姐姐不是”
“那姐姐怎么脸红了?”小姑娘不依不饶
言如斯“”
很快两人就把小姑娘送到了她的家中,小姑娘爹娘看上去都是普通耕种人家,心肠也好,听说杨远之两人是从外边误入到这里的,就要留两人今晚在家里宿下,这村寨里住着的都是些相熟邻里并无客栈,两人略作商量也就同意了。
夜里,杨远之试着再一次在心中呼唤季红妆,但奇怪的是,自打进入这村寨季红妆就突然跟自己失去联系,无论自己怎么呼唤都没有一丝回响,这事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杨远之隐隐觉得这村寨肯定有问题,等村寨变得万籁俱寂之后也不肯睡去,打足了十二分精神感应着周遭的一举一动。
言如斯也并未马上睡着,虽然跟村寨的人相处得愉快,但总感觉有一丝不安始终在心头,但没过多久无奈困意袭来,支持了一会便迷迷糊糊起来。
夜半,正闭目盘膝的杨远之突然睁眼,心道“果然来了!”
杨远之翻身而起,发现自己的房间四处有缝隙的地方都伸入一根根藤蔓进来,那藤蔓似潮水一般疯长,带着一股阴邪之气,一旦被沾上恐就难以脱身了。杨远之拂袖带起劲风将面前的藤蔓扫开,踢开房门朝言如斯的房间跑去。
杨远之进到言如斯的房间,见藤蔓四面八方的向言如斯床边涌去,忙用劲气扫出一条通道,一边向前冲一边大声叫着言如斯。
正睡得迷糊的言如斯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那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正在努力回想之时,杨远之已冲到床边,推醒正在睡梦中的言如斯,大声道“如斯,这村寨有问题,快走!”
言如斯醒来就看见四周不断涌来的藤蔓,不待多说杨远之拉起自己就往外跑,而那些藤蔓就如同有眼睛一般跟着她们追赶过来,好在那藤蔓伸展的速度并不是太快,两人很快便冲出藤蔓的包围逃到了屋外。
到了屋外才发现屋里的藤蔓不过是冰山一角,屋外看过去整个村寨都被那藤蔓铺满,密密麻麻。杨远之从屋里跑出的时候顺了一把砍柴刀,一边斩去已伸到两人面前的藤蔓一边带着言如斯朝着某个方向退去。
向两人围过来的藤蔓越来越多,言如斯也调动丹田之气用力挥开面前的藤蔓,两人边战边退,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只是机械地斩断着来到跟前的藤蔓,但那藤蔓似是无穷无尽般无论怎么斩都斩不干净。
不一会,言如斯便脸色红润起来,再过一会,又变得苍白。杨远之的情况也不是很好,面对着无休无止涌来的藤蔓,杨远之尽量用柴刀斩断,危险逼近才调用体内劲气,但即便是这样也开始渐渐感觉气力不支起来。
突然,言如斯一瞬间的力竭,致使脚踝被一根藤蔓卷住,那藤蔓头缠上就往脚踝里砖,疼得言如斯冷汗直下,但她却生生忍着不肯出声叫疼。杨远之见罢用力一挥柴刀斩去言如斯脚踝的藤蔓,对言如斯道“再坚持一下,我听见前方有水声,我们应该就快脱离包围圈了!”
言如斯听罢更加卖力地挥斩着身边的藤蔓,跟着杨远之向村边退去。脚下洒满了点点血迹,言如斯丹田之气已快用尽,失血也令得她感到头脑渐渐麻木,杨远之察觉到言如斯的虚弱,分出一只手搀扶言如斯,只用右手继续挥斩着源源不断袭来的藤蔓。
水声处是一道悬崖,水流从山顶泄下击在山石之上带起阵阵水花。杨远之见希望就在不远处,丹田处的劲气疯狂抽调而出,斩出一条通道带着言如斯朝着悬崖边上走去。那无数的藤蔓似也知道再往前就再也拦不往两人,也疯狂开始生长,企图将两人缠住。
言如斯此刻已经力竭,全靠杨远之搀扶着往那悬崖边慢慢接近,杨远之现在左手搀着言如斯只有右手能挥斩藤蔓,身上多处被藤蔓击中渗出斑斑血迹,但眼神依然不见慌乱,带着言如斯眼见就快走到悬崖边上,只要跳下悬崖,下边有水潭这藤蔓想必不会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