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对着身下疲软的东西,他就一肚子怨气。对比之下,邵一斌娶了葛家的女儿,那葛家可是老企业家了,邵一斌这个金龟婿,有了葛家的加持,开始飞黄腾达。
而他每天还在开那破卡车,拉着建筑垃圾到处跑,吃着灰土烟尘,无比狼狈。他跟着工友学会了喝酒,渐渐地染上了酒瘾。每一喝酒,脑子里的某个阀门就被关了,骨子里压抑着的暴戾想法无法克制地冒出来。
他也开始打人了,打老婆,打小孩,不爽就打,发泄内心的愤懑,如同他的父亲。他被一种令人绝望的强大吸引力拉扯着,终究是跌跌撞撞走上了父亲的老路。
妻子因不堪他的殴打与欺凌,偷偷逃走了,连孩子都不要了。他重新变成了单身汉,还拖着两个拖油瓶。他开始疯狂地想女人,会去出入一些城市的阴暗角落,寻花问柳。
他还染上了赌瘾,没事儿就想赌两把,想着也许能靠这个方式赚大钱,也能压过邵一斌一头。但赢少输多,赚来的钱,一多半都砸进去了,他越来越穷。
1994年7月,他输了一大笔钱,苦闷之际,他路过了烟草局,心中萌生了一个难以遏制的想法——烟草局的人这么有钱,不如我偷点?
如同恶之花在内心扎根,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挥之不去。他在烟草局宿舍附近晃悠了几天,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
一个单身女员工,白天都得上班回不来,这女人穿的时髦还戴着值钱的首饰,一看家里就有钱。他决定就摸进她宿舍里行窃。
然而那天,却出了意外,这单身女员工在他行窃的时候意外回来了,被撞破的黄家良恶向胆边生,用手里的刀结束了这个单身女员工的生命。
一切发生的太快,没有时间让他后悔。他杀死了这个女人,最后除掉了她的衣服,摸了几下,感受到久违的反应。但恐惧还是占了上风,他摸走了300元,落荒而逃。
此次犯案让他吓破了胆,大街上看到警车都会下意识躲避逃跑。他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地猫了2年,总算是确定风头过去了,警察查不到他头上。96年的8月,他忍不住又起了心思,打算再次犯案。
这一回是珠宝行的女老板,他按照老手法杀死了人,在割对方脖颈的时候不小心割掉了对方一绺头发,想了想,他干脆把这绺头发带走当做了纪念。同时,他窃走了一批珠宝,很是让他赚到一大笔钱,吃到了甜头。
11月,第三次犯案,这次盯上的是供销社的女职工,这次他不满足于割头发了,还割掉了对方的胸部,颈部皮肤以作收集。他没在这女人家里找到钱,但又一次获得了全新的刺激。
第二年,97年除夕,他忍不住第四次犯案,盯上的是个年轻的酒店女老板。还是老手法,收集了毛发和器官皮肤,还拿了不少收银台里的钱。
这次作案他有些大意,又留了指纹,导致警方查得很紧。他不得不停止犯案一段时间,低调等待风声过去。
到了6月,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如今已几乎不为求财,只想着犯案以发泄野兽般的欲望。这回他盯上了只身来洛城读书的女大学生,大胆地在宾馆行凶,并第一次真正实施了非同意性行为。他倒也知道要做防护措施,这一回有惊无险,又让他躲过去了。
但是他的半夜离家行为引发了儿子的怀疑,那个小子鬼精鬼精的,而且还知道要去讨好邵一斌。黄家良从没向儿子女儿说过他和邵一斌之间的关系,但这小子知道谁应该讨好。
这次犯案后,邵一斌找了他,警告他不要再做任何越界的事。他好像已经知道近段时间连番犯案的那个变态杀人狂魔就是黄家良。接着他把黄家良打发去了老家通州,去通州的一处工地做事。
在那工地上,邵一斌甚至找了人专门看管他,不让他出工地大门。他就此憋了大半年的时间,每天只能在工地门口看着不远处的一所中学的学生上学、放学。
后来他盯上了一个女孩,她独来独往,每次都是一人上下学,中午自己回家吃饭。几乎见不到有家长来接她。后来他找准机会溜了出去,跟着那个女孩,摸清楚了她家里的情况。
自从上一次犯案,侵犯女大学生,那青春的身体就让他难以忘怀,他越来越渴望那种柔软的、稚嫩的感觉。
98年9月,他又犯案了,一个15岁的女孩死在了他的手里。事发后,邵一斌紧急把他抓回了洛城,并找人把他毒打了一顿,警告他从此以后再不准犯事。黄家良则嗤笑,反威胁邵一斌如果胆敢再这样对付自己,就去警察那儿自首,把当年邵一斌杀父的事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