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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有事儿了!”杨思情抽出手打他一下,“我白天都跟你说了不要去找对方,他没怎么样我。你呢,这边答应我,那边就去找他算账,跟我玩表里不一这套!”再打他一下,“好在他只是打晕你,抢了个戒指。他要是起了杀心,趁你晕倒杀了你,再抛尸火车外,你让一无所知的我怎么办!”

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丈夫在外面差点被人杀了。

恐惧攥紧杨思情的心脏,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终于崩溃,把脸埋在他胸膛上大哭。

哭声很响,眼泪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似要把心头的恐惧全部哭个干净。

门外站岗的两个战士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同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蓝巍上一次经历杨思情哭得这么惨烈、五官乱飞,还是去年他第一次带她回军院、她向他发泄被流放到七十年代的愤懑的那天晚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被迫留在七十年代这件事,在她心中占据了多么重的分量。

足见他这次擅自行动把她惹得有多严重,严重到任何安慰和保证下不为例的话都显得那样苍白和空洞。

蓝巍静静闭嘴,环抱着她,给她一些时间哭泣,用哭泣去释放情绪。

老黄端坐得方方正正,凝视抱在一起的他们,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事,它哼都不敢哼一下。

蓝巍等怀中的女人哭声渐低、渐无,拿毛巾擦干净她发洪涝的脸蛋,动作缩手缩脚,过分小心。

擦干净她的脸蛋,试着出声向她做检讨,检讨是他一时冲动和过于自信,把人和事情都想简单了,差点酿成大祸。

“老婆,你罚我,你狠狠地罚我,你从精神和肉体两个方面狠狠地罚我。”

“你少来!每次惹到我,你就是检讨+递鞭子,我听都听烦了!”畅快大哭一场让杨思情身体发软,声音娇润。她已经冷静下来,捧着丈夫的左手,拇指抚弄着已经空无一物的中指,“什么人啊,打伤你,临走还要抢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