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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冲他客气地笑:“同志,小夫妻咋还盖两床被子?”

她说的是带关中口音的塑料陕普,言语间有些调侃意味。

蓝巍笑得很亲民:“被子有些薄, 怕她夜里睡觉着凉。”

老板娘大为惊讶:“咦!不是自己要盖,是给媳妇加被子,你们京里男人晓得疼女人,额们这儿滴男人凶滴h。”

农村都有打老婆现象,越穷越偏远的地区, 这种现象越普遍。

蓝巍笑笑不予评价。

老板娘又说了:“同志, 加一床被子要加五毛钱。”

崇敬解放军同志归崇敬, 钱还是要照收不误滴, 连个折扣都没有,精神上的“崇敬”在物质面前一文不值。

蓝巍同意加钱。

老板娘多赚了五毛钱,喜眉笑脸地去抱来被褥交给他。

房间里的杨思情坐在床边上,埋头拿钩针钩着她的至今未完工的水杯套。

之所以至今未完工,是因为她前头失败了几次,只得从头开始钩。

在总结前面几次失败的经验之后,她钩到手头这只才算顺利钩下来。

这次出远门一并给带了出来,既为赶进度,也为解解闷。

她还顺便知道了自己高中那会儿为什么不能坚持把围巾织完。

答:缺个送围巾的男朋友。

跟给自己织围巾相比,当然是给男朋友织围巾产生的驱动力又大又持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