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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过惯了振臂一呼、呼朋唤友的高干子弟生活,花钱从来没个轻重。

突然失去家中的经济支持,凭他一个月三十多块钱的死工资,月中就见了底。

褚翠时不时就会塞钱给他,倒不是对他有儿女私情,就是不想看自己的好哥们因为缺钱,在朋友圈里受窘。

她坚信高飞以后会有大出息,只要他少去贴那个爱慕虚荣的卞玫。

“像你这样慷慨的人民请再给我来一打。”高飞摘下军帽,潇洒地向外一挥,“同志们,哥哥先走一步为人民服务去了。(看向杨思情)漂亮的女士,晚上记得去大操场看电影,哥哥请你喝汽水。”

杨思情回他个礼貌而腼腆的微笑。

“快走吧你。”褚翠推一把他的车后座,等他骑远,跟杨思情介绍起来,“他叫高飞,院里一个游手好闲的混不吝(电影放映员的工作很清闲),也是我一个不成器的好哥们。”

他们俩常以兄弟相称。

杨思情听了半天他们说话,对他们和卞玫之间的关系多少能听出点皮毛。

高飞和卞玫交往过,被甩了仍不死心,继续纠缠。

褚翠对发小的态度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对卞玫的态度则是有些爱答不理的轻视。

有句话叫“舔狗舔到最后将一无所有”,送什么倒不如送高飞356个祝福。

四人吃完午饭回来继续绘画。

褚翠从杨思情口中得知她是来军院探亲的,猜她应该很闲,便说愿意以临时工一天一块五的价格请她再帮他们画几天宣传画。

杨思情上次给人画画只有五毛钱,这次暴涨到一块五,猪肉都不敢这么涨价,接啊,还犹豫什么,她现在最多的资本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