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么能想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主意?
又不是喝酒,还能陪一杯吗?
温书念见他一副真要喝的架势,无奈地伸了伸手,感冒药冲的是开水,她手刚刚在阳台上被风吹得冰凉,强烈的温差,让她在摸到杯壁时本能地就蜷缩回去。
幸好他没松手。
“好烫。”她小声嘀咕。
陆行屿看着她烫红的指尖,也预料到了,轻轻地晃了晃杯子,待感觉到温度下去一些,递到她唇边:“喝吧。”
“我拿着。”
温书念就着他的手,吹着漂浮的热气,小口小口地喝完。
还剩下一个底,有细细悬浮着没融开的药渣。
陆行屿也没逼她喝得一滴不剩,撤回手,起身准备去洗杯子,手腕突然被握住。
“我都看到了。”温书念定定地看着他,声音跟身体一样暖起来,但说完,他的脸色瞬间僵冷下去。
他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温书念其实也思考了一路,本来以她的性格,可以装作不知道的,可看他今晚的反应,万一他以后都要因为这个避着自己,思来想去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
“你后来打那个黄毛,我都看到了。”既然开了口,她也不打算有半点藏掖,声音轻轻的,继续说,“你拿刀威胁他,还有让他跪酒瓶的碎片。”
除了僵冷,他眼底又闪过一丝强烈的震惊,但依然是沉默,沉默到似乎连呼吸都听不到。
温书念:“我当时在门外,让阎星给我开了道门缝,是叫这个名字吧,不过是我非要让她开的。”
她声音温温和和,望着他的眼眸轻眨了几下,流出满满的不理解:“你就是因为这个一直不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