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屿看他痛成一团,松开手,看向对面几个:“要报警?”
对面齐齐摇头。
“你们和叶琼什么关系?”他又问。
对面依然摇头。
“你们也来跪一下?”
“不,不是,我们本来也不认识叶琼,是她同学,那个姜,姜月带她过来的。”其中一人解释。
“那姜月和你们什么关系?”
“姜月,她——”几人看向对面的黄毛,欲言又止。
陆行屿松了松领口:“行,你们去和警察说吧。”
阎星不可置信:“陆哥,你真要送他们去派出所啊,那,那我打人——”
“什么打人,是见义勇为。”
“可他这脚?”
“他喝多不小心砸了酒瓶摔倒了。”他说着踢了一脚对面晕过去的黄毛,从善如流地打完电话。
推开门,一道单薄的身影安静温柔地站在缭乱的光线下。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你——”
“我手机忘在里面了,还有新买的教辅和试卷。”喧嚣的音乐鼓点中,她声音依然温和清晰,“能让我进去拿一下吗?”
陆行屿心跳得胸腔发疼,不确定她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
但现在,里面的混乱是千万不能让她目睹的。
“我,我去帮你取。”他少有的慌乱,压在门把上的手青筋贲起。
屏息了片刻后,听见她温顺地“哦”了一声:“不过我手机被丢到杯子里了,你要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