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吞了下口水,三分惊恐化为七分敬畏,不由支撑起上半身,端正了身姿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口中所言皆是属实,我并不知道那个叫叶燕燕的为何会从我睡的那间屋子坠亡,我昨夜喝多了酒,随便摸了间空房便睡下了,睁眼便被大理寺的人押送了来,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鹤卿观察他神情,见他面上虽仍带狐疑,双目却清亮镇定,若非真是毫无嫌疑,乍然去装,是装不出这种神情的。
宋鹤卿心中有数,但并未因此便将白朝放出,而是暂且收押,等待案件继续调查。
出乎意料的,白朝听到自己要被关进大牢,没有胡搅蛮缠,也没有拿自己的太师爹当挡箭牌,就那么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伸了记舒坦的懒腰,双手一负,遛弯似的便同衙役退下了。
倒让宋鹤卿看不懂。
宋鹤卿收回视线,又看了眼录上所记,起身出了讼堂,前往停尸房中。
停尸房里,仵作带领学徒正在验尸,听到门开声音,转身见是宋鹤卿来了,立马躬身道:“见过少卿大人。”
宋鹤卿抬手示意平身,走向女尸道:“验的怎么样了。”
仵作道:“小老儿正要派人去请大人,大人您看,尸首颈上这是什么。”
宋鹤卿抬眼望去,只见尸体颈上的一圈淤痕中,有那么一块淤紫,不同其他淤紫是指痕形状,而是方方长长,边缘规整,其位置正落咽喉。
他拿手比划了一下,顿时拧眉道:“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