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知道轻重,应了下来。回到谢府已近黄昏,崔寄梦却心事重重,阿辞虽说无碍,但她还是很担心,她一个女子要假扮男子在外行走,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如今看来想必上次在大表兄书房看到那张纸条上所写的“姜辞”便是阿辞。
只是不知道阿辞究竟有何苦衷,要多年以男子身份行走。
但她既然答应了她不会泄露出去,自然不能同大表兄说起。只能找机会试探,看看是否能帮到她。
崔寄梦前脚刚回了谢府,谢泠舟的马车便在府前停下,他回到了佛堂,安插在府里的人照例来汇报每日事务。
谢泠舟静静听着,忽而掀起眼帘:“表姑娘今日出府,去了白石巷?”
“是,后来属下派人去查了那一民宅,怪的是,那处小院并无人居住,听邻里说主人家在外做生意,不常回家,只偶尔派小厮来打理。”
谢泠舟敛眸:“知道了。”
他此前只知那名为姜辞的人在京里暴露了行踪,但对方过于谨慎,他的人好几次险些查到却扑了个空。
莫非崔寄梦去见的人,是他?
可表妹并不知道她义兄来京的消息,前几日她也一直和他待在一块,他们是何时重逢的?
若是重逢,只能是今日,但车夫一直留意着崔寄梦,她只去过白石巷,举止也并未有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