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触感叫崔寄梦缩了缩肩颈,话也软了:“那我该叫什么?”
“你自己想。”他的手收得更紧了些,幽深的目光像钉子,直直戳入她眼底,戳到最柔软的地方。
崔寄梦又开始红了脸,垂下睫:“那叫你……团哥儿?”
谢泠舟手上一松,险些被她逗笑,郁气散了大半,但还是不想轻易放过她,肃声问:“团哥儿是你能叫的么?换一个。”
崔寄梦试探道:“泠舟?”
他目光更柔和了,尝到了甜头,更不想罢休:“再想想,更亲近些。”
崔寄梦福至心灵:“郎君?”
青年满意地轻声笑了笑,随即她被擎住后颈狠狠压向他,这一个深吻蛮横至极,直掠夺得她呼吸都困难,脑袋和后腰处窜起一股痒意。
忽然,她被松开了,崔寄梦眼角含着泪,大口大口地喘气,那凉意离开唇角,从脖颈一直窜到锁骨,停留在心尖。
她肩头猛颤,后仰着颈,十指嵌入他发间,指间被发丝穿过,又痒又麻。
毫无防备地,身上被轻轻咬了一口,崔寄梦伸出手要推开,一对皓腕忽地被谢泠舟大掌抓住,和梦里一样用绸带缚住,呈现出一个任他采撷的姿态。
花厅外,一众侍女端着吃食酒水,看着手中的糕点面面相觑,她们未曾进去送过糕点,为何却听到里头的一双人就樱桃白玉糕在讨价还价,甚至吃得津津有味,发出了响声?
菜肴的热气氤氲开来,又被吹散,而花厅内,娇颤的哀求声断断续续,侍女们面颊倏地通红,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