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日在朝阳台前, 他看得真切, 崔寄梦补上那一句“大表兄小心”时,看他的眼神与看二弟的眼神截然不同。
他先前以为表妹在二弟跟前能从容, 面对他却总是胆小羞怯, 是因更喜欢二弟,可谢蕴和云氏的关系让他突然意识到。
若一个人在另个人面前总能处变不惊, 多半是因对方无法牵动他的情绪。
但这只是他的推断,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猜错, 也不能视而不见。
若只是一个吻, 他可以冲动甚至不顾理性强势索要, 因为她还会有退路。
更若进一步, 性质大不相同。
于是他伸出拇指在她绯红的面颊上轻抚,明知她大概是听不懂的,但还是郑重道:“我不愿再等下去了,可你中了药。”
她并不清醒。
下方的人还在边求饶边缠着他,谢泠舟咬牙撑在榻上,明明是她中了药,他却也忍得很难受,额角和脖颈上因克制青筋凸起。
他压下那股怪异的冲动,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乖,这次不行。”
崔寄梦管不了这些,只想解开衣襟解热,手刚碰到缎带时,被谢泠舟按住了,他竟把缎带打了个彻彻底底的死结!
她呆呆看着他,那神情简直快哭了:“分明是你……你说要给我解药……你怎么能言而无信,你太混蛋了你……”
谢泠舟忍着心疼:“方才是我一时冲动,别哭,我会给你别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