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又想歪了,崔寄梦只想自扇耳光,目光胡乱飘着,落在窗台上。
随即听得谢泠舟淡淡提醒:“窗台年久失修,恐怕不宜坐人。”
崔寄梦愕然看向他,他是不是有读心术,不然为何要说这样一句话?
不,这不可能。
她否决了自己,大表兄让她坐下可能只是客套话,没打算真要留她,可眼下她还有事情要确认,便退到窗边,厚着脸皮怯怯地问:“表兄,我可以参观一下书房么,听说这是外祖父用过的书房。”
她紧张得双手不自觉紧紧交握,谢泠舟语气温和了些,“可以,但食盒一直拎在手里,你不累么?”
“啊……”崔寄梦这才发觉还没把食盒递给大表兄,尴尬地上前,双手奉上食盒和经文,毕恭毕敬道:“多谢表兄,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不会叨扰太久。”
谢泠舟慢条斯理打开食盒,凝视里头的白玉樱桃糕,“随意看,多晚都行。”
崔寄梦再三道谢,硬着头皮走到窗边,看到那榉木窗柩上的花纹时,险些一个腿软没站稳,她伸出手扶了扶窗台,身上先是觉得很热,随后又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窗台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她脑中嗡嗡作响,不敢置信世上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从未来过这里,却会梦到这里,梦里她就坐在这上面,手扶着窗框,一只脚屈起踩在窗台上,另一只脚垂下来荡秋千般来回轻晃。
崔寄梦负隅顽抗般走到窗台对面的一排排书架前,在第三个书架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