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屿近期在军中崭露头角,调到中领军麾下任禁军校尉。
少年志在功名,每日早出晚归,等忙完一阵后,已到了七月半,谢府草木葳蕤,一派峥嵘。
谢泠屿先去见了母亲,崔寄梦也在,正跟着王氏学女工活。
他年底才满十八,虽盼着早日娶表妹进门,但还未能把成婚和成家划为一码事,成婚嘛,娶了表妹就成。
至于成家,家中有母亲操持,他不必管。但此时见表妹和母亲相谈甚欢,谢泠屿遽然有了已成家的错觉。
他看了看自己一身汗的衣衫,悄然回到自个院里迅速沐浴换衣。
又过了会,王氏停下绣活,趁着回屋喝水的功夫,悄悄松了口气。
她和谢迎鸢母女俩平日都很随性,但外甥女内敛乖顺,怕吓着她,更怕显得自己没个长辈的样,只能跟着端庄,说话都刻意捏着嗓子。
一上午下来,真真累坏了。
王氏塌下背,感慨自己终究没有端庄的天分,索性不装了,大喇喇走出房门,看到久未归来的儿子,捉裙快步上前,“我儿,最近可是很辛苦?哎哟瞧瞧,黑了瘦了。”
母子寒暄后,谢泠屿按捺不住,转向一直安静的崔寄梦,有些心疼:“表妹也瘦了。”
王氏怅然若失,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其实不然,儿子娶了媳妇,也好不到哪儿!她哭笑不得退了出去,让两位小年轻说话。
四周无人,谢泠屿把崔寄梦拉到一边,“表妹,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