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往前跑，手中长剑早就被丢到一边，双手不断在地上刨着。

一路刨一路低低的喊：“白鸢……”

闵柔在地上刨了很久，直到声音沙哑再也喊不出完整的字句。

她停了下来，冷静的看着四周。

忽然她笑了。

“白鸢，你再不出来，我就去黄泉路上找你。”

向来不苟言笑的人一字一句笑着说：“我说到做到。”

四周没有动静。

闵柔握紧双拳，指节咯吱作响。

下一刻她往某个方向看去，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死死盯着那里，眼里闪着微弱的期待。

然后，她疾步跑过去，双手再次刨着地上的土，眼里的光也越来越亮。

好一会儿，闵柔做了个将人拉起来然后紧紧抱住的动作。

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这是踏歌行里向来冷淡的师妹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

剧本里的场景演完，闵柔礼貌鞠躬：“孔导。”

她脸上泪水未干，手也因为在人来人往踩了不少脚印的地上刨过沾染灰尘，来时穿的白衬衫也染了脏污。

但整个人看起来却很精神。

尤其是眼里的光，像熊熊燃烧的火苗，明亮而执着。

孔导轻轻点头。

他看向温时意：“时意，介意和你老婆演对手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