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霁!”
季璋瞬间暴起,朝着灰霁直接冲了过来,却很快又被警察拉了回去。
他像是一只公牛,愤怒地睁大了眼睛:“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父亲!”
“从未有过,”灰霁神情淡漠地说着,“你以为我回来,是来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实际上我只会觉得恶心。”
“只要一想到季家,想到你们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想到你们恶而不自知的优越态度,我就恶心得要命。”
季璋满脸呆滞地看着他,像是一颗被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瘪了下去。
季璋被警察带离现场,很快,灰霁和颓不流也跟着离开。
返程路上,灰霁全程沉默着。颓不流以为他是因为刚才那一番对话低落,没有过多打扰。
直到他们回家,灰霁关上房门,突然一把把他推到了沙发上。
颓不流:?
男生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眼中是浓浓的关切:“让我看看。”
颓不流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灰霁是担心他受伤的事情。但因为在车上,不好直接看。
他摇头,再次解释:“我没有受伤。”
灰霁不吭声,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好吧,”颓不流叹了口气,败下阵来,“那你自己来检查。”
他身上还穿着工作的那套西服,原本笔挺的面料变得皱皱巴巴的,衣袖、衣摆、膝盖带着几分毛糙。
颓不流一向体面,绝不会让自己穿着这种衣服出门。也就是说,这些痕迹都是在和他分开后才有的,都是打斗的痕迹。
灰霁沉着脸解开了西服纽扣,然后是衬衫……
颓不流白皙紧致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有几道明显的红痕,泛着浅浅的青紫。
灰霁呼吸微滞,眼睛霎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