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结束,颓不流关掉电视,声音很冷:“解释一下。”

灰霁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你要我解释什么?”

颓不流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突然一把抓住灰霁衣领,强行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灰霁仰起头,脩然对上了颓不流双眼。男人跪在狭窄的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你……”

“闭嘴,”颓不流膝盖插入他双。腿。之间,把他死死禁锢在沙发上,“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擅自行动?”

灰霁:“我的脸是用了广告产品过敏。”

“医生说你接连用了三天,”颓不流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从你接广告到拍摄也就不到一天的时间,在广告合作终止后,你为何还要继续用?”

灰霁有些心虚地别过了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来告诉你吧,”颓不流打断了他的话,“你明知精华是三无产品还要执意使用,是故意要让自己烂脸,然后伺机报复让你打广告的人。”

短暂的沉默后,他突然轻嗤一声。

“是又怎么样?”灰霁扬起下巴,之前伪装出的乖巧褪得一干二净,露出了他那如狼似虎的獠牙,“他们用这种招数害我,我凭什么要让他们好过?”

颓不流并不赞同:“我说过,你的目标是出道,不能把经历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

“细枝末节?”灰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看进颓不流眼底,“你觉得这只是小事,觉得既然被你拦下了,我也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就要劝我好好做人,以德报怨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为了这种小事伤害自己,”颓不流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的身体比你想象中更加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