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冬青其实是那种……非常懂得如何去做一个完美情人的人,就譬如说他会帮你排队,会带你坐跳楼机,会给你买冰激凌,还会记住你最喜欢的口味。
但我知道,他这么做,有时候仅仅只是因为他想要表现得完美而已,我再清楚不过的是——想要被他信任、让他完全为你敞开心扉,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去经历。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坐过山车、跳楼机,我选择去坐,只是因为在那濒死的失重感里,会让我滋生握紧他的勇气。
我不会要求他像其他任何情侣一样,走在街上,普普通通地手牵着手,因为我知道他可能并不喜欢。
失重坠落的时候,世界会忽然变得很安静,心跳声咚咚地,像是要将胸腔凿穿,我和虞冬青通过手心的温度,唯一感受着彼此,那一刻我觉得,就算是真正的跳楼,我也在死亡的前一刻,感受到了最极致的幸运。
这天,晚餐的地点,果不其然是我料想中的高级餐厅。
虞冬青没有嘲笑我的不知所措,他只是将牛排切好,工工整整地摆在我的盘子里。
“其实就是张嘴,把食物喂进嘴里。”虞冬青轻描淡写,将一切都解释得那样简单明了,一如先前那一直嗡嗡震动的手机,也被他丢进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我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品尝着这在我看来过于昂贵的食物,“真的没关系吗?”瞥了一眼花盆后开启静音的手机,我看见那是大虞导打来的第十一通未接电话。
“我要当坏儿子了,”耸了耸肩,他说,“坏儿子不接电话,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