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娇一看温存表情就得到了答案,于是她看了眼邱宴书,又向温存靠近了点,跟温存说:“既然你是我亲如姐妹的闺蜜,你就不该跟他一样,把我当孩子玩儿,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
温存眼睫一颤,猛地转头看向邱宴书:虽然刚才她就有所猜测,但现在经由池娇证实,她原本对邱宴书的怨,突然就转换成恨意了。
邱宴书这是在操控池娇的人生,而以前的池娇,最看重的就是独立和自由。
池娇看着温存的表情和变化,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夸大其词起作用了,遂添柴加火地说:“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活着有多痛苦吗?”
池娇放开温存的手,几分真几分假的说:“就没有没有骨架支撑的一团软肉,恶心又无力、无奈。有过无数次,我想要去死。因为这样的人生,还不如去死。”
听到那个“死”字,温存的心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下,她又想起池娇跳江的那个画面。
而且从池娇的言词间,她误会了一件事:她以为这一年多以来,邱宴书都在利用池娇的失忆而操控着她的人生。
所以恨意滋长的时候,她不再考虑其他,只想让池娇不再被操控。
她缓缓开口:“娇娇,你确认要听吗?”
“当然。这一年来,找回记忆是支撑我活着的唯一动力。”
“唯一动力吗?”温存缓缓转向邱宴书,在他崩裂的神情里嘲讽又悲凉的开口,“所以,邱宴书,你连卷卷的存在也瞒着她了?或者说,连卷卷都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还活着?”
池娇满脸茫然,明明听懂了每一个字,却没办法串联起“卷卷”与“妈妈”这两个词的意思。
她看向邱宴书,声音却已经颤抖:“谁是……卷卷?”
邱宴书仰起头,闭上眼睛,拳头几乎崩裂指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