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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下,罗茵一直用手巾抹眼泪。一方面是为温存的婚礼而感慨,一方面也是追悔。

如果当年,她和温德文能够放下为人父母的那种莫名骄傲,选择尊重温如慧的决定,祝福她的婚姻、参加她的婚礼,结局是不是又会有所不同呢?

不过故人已去,罗茵强忍住情绪擦掉眼泪,又重新朝台上看去。

在音乐声中,萧戎征牵紧温存的手,在两位小花童只撒到他们腰那个位置的飞舞花瓣中,一步步向正舞台走去。

热烈的掌声混合着音乐,让温存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走的每一步,恍若都带着郑重与难以言明的意义。

这场婚礼的每一个步骤都是容懿和萧戎征花高昂的价钱请团队设计的。

就这短短的十来米距离,温存想了好多,想起两人那阴差阳错的一夜,想起几年后在年会上的再相逢,再想起那段相互敷衍、不走心的日子……

后来,是怎么就慢慢动心了呢,是因为什么就再也放不下这个男人的呢?其实不太记得了,可就像渗入泥土里,无声无息地滋养了根系,开出了蓬勃的花,也结了果实出来。

萧戎征偏头,看着这个单手举着捧花、一步一珍重的女人,唇角隐隐的笑意也渐渐扩大。

他忍不住出声,喊了声温存。

明明音乐声那么响、现场也那样喧闹,他声音也很轻,可温存就是听到了。

她骤然回神,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萧戎征笑,摇头,但牵着她手的五指微微收紧:没什么,就是想喊你一声。

温存会意,也更加用力地反握住他的手,弯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