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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池娇就要陷入昏迷,萧戎征只好走下策,动手去撕池娇的婚纱……但是后来,他自己在本就浑浊的水下待得太久,呼吸也渐渐困难,不记得自己最后到底有没有把她从水下那根斜插进泥沙里的树上解脱。

好像是有。

但不敢确定。

如果他替池娇挣脱了,池娇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这种虚无缥缈的希望,萧戎征没有告诉温存。

长痛不如短痛。

在容懿的劝慰下,温存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萧戎征立刻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自己的病床上。

温存正想拒绝,萧戎征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拥住她不让她动:“温存,我有点累,陪我睡会儿。”

他的语气温和又强势不容忍拒绝,温存缩在他怀里,眼泪默默地往下流,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容懿见状,忙替两人盖上被子,还给萧戎征使眼色,意思是让他想办法,一定要让温存睡一觉。

萧戎征微微点头,容懿就退了出去,还替两人带上了门。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萧戎征额角却浸出细汗,他看一眼自己那被温存压住的、还包扎着的手,强忍着没敢动,生怕他一动,温存的伤感情绪又被惊动。

就这样不知道熬了多久,他终于听见温存浅浅的呼吸声,再看一眼她的手指,小拇指时不时轻轻颤动一下,就知道她确实是睡熟了。

萧戎征这才慢慢托着她的头,将自己的手缓缓抽了出来。

包扎得厚厚的纱布上,已经隐约可见血迹了,萧戎征托着自己的手臂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