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兰成看了眼邱宴书。
邱宴书盯着那头纱,掩藏在金丝眼镜后的一双眼无波无澜,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就那么站着,看着。
岳兰成跟秦筝对视一眼,彼此都没说话,留时间给邱宴书消化。
很多话,有些结果,并不需要说出口,无声,就能宣判。
邱宴书没去接那头纱,侧首望向江面。
江面,似乎比刚才他来时更黑了。
什么也看不清。
岳兰成伸手拍了拍邱宴书的肩,跟秦筝让到一边。
秦筝松开皮衣外套的拉链往下垮了点,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色无袖针织t恤给自己脸上扇风。
她有些闷闷地开口:“我倒真希望像温存说的那样,也许池娇是被冲到了哪个岸边,然后被其他人给救走了。也许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去努努力,也许真能找到?”
岳兰成的视线原本就落在她身上,她把衣服垮下去一半,曲线毕露,他微微偏头朝旁边看过去,微拧着眉认真思考了瞬:“这个思路咱们俩知道就行了,先不要声张出去。”
“我懂,不要给温存和邱宴书希望嘛,以免最后到头来还是失望。”就像她当初醒过来,朋友安慰她也许那个公子哥没得逞,结果去医院做检查,查出对方残留在她体内的体液,她犹如又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岳兰成偏头看她,微怔了怔:在朦胧路灯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有那么一瞬间,岳兰成以为是萧梦回来了。
但秦筝察觉到他的注视,回过头来,挑眉笑:“你看着我干嘛?”
岳兰成眼底闪过一瞬的慌张,随后也笑,没说话。
秦筝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绕到岳兰成面前打量他:“岳大律师,你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