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征偏头看她,发现她无意识地紧捏着拳,捏的手指关节都在泛白。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不必为外人生气费神。”
温存讶然抬眸看他。
萧戎征不紧不慢:“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是一体,其他的都是旁人。对待旁人,我们得降低预期,更不能让自己坠入他们那个层次。”
“……”他能这么说,温存觉得又欣慰但是又有点涩然,“我觉得你妈还是挺好的,她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会很伤心吧。”
“你对她感到愧疚了?”萧戎征混不在意,“该孝顺她的,我会去办,你看着心意来就行。另外,别愧疚,你一愧疚就会委屈自己,我不喜欢。”
温存吸了吸鼻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谢谢你,萧戎征。”
“谢什么?我是你男人。”萧戎征靠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补了句,“等满了三个月,记得给我补回来就行。”
“……”萧戎征总有这个本事,能在这种关头让你从云端跌下来,掉进那满是欲望泥泞的深坑里。
司仪上台,温存抿住唇,看向台上,不再说话。
因为情况特殊,池娇的父亲并没有被请来,她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出席。
台上,司仪还在讲开场白暖场,那边,池娇被将近十个也做汉服打扮的伴娘簇拥着缓缓靠近。这些伴娘,全都是邱家安排给池娇的。
池娇没有盖盖头,只举着一把花纹和装饰繁复的一柄团扇遮住半张脸。
那半张脸,已足够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