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拄着手杖的林鹤言就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办公室。”林鹤言反手关上门,举了举单手抱着的那束巨大的白玫瑰花,笑,“这是谢礼,你可别拒绝。”
“……”温存看着他自顾自地将那束白玫瑰放在自己办公桌上,只好问了句:“想喝什么,我去茶水间给你弄。”
“不用了,聊聊就行。”林鹤言走到沙发边,单手解开西装纽扣,撑着手杖坐了下去。
因为腿脚不便,他的行动看起来有点像上了年岁的老人。但是能站起来走动,已经比温存其他的病人强太多了。
温存面露欣慰和感慨。
林鹤言对上她视线,笑:“你别以为我是被上天眷顾了。其实当年你成了我的康复医师后,我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起来悄悄练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站着跟你表白。”
“……”温存不知道怎么接话。
林鹤言笑出声:“哪知道我晚了一步。”
温存笑。
林鹤言看着温存,也笑。
彼此沉默了几秒,林鹤言收回视线:“也许是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再看我一眼了,更不会属于我了,所以我反倒看开了。”那些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也可以像开玩笑一样说出口了。
温存一向不擅长情感表露,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面,于是转移话题谈林湘:“你这次是专程为了你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