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陶瓷杯,虽然他没什么力气,但是萧戎征坐的近,那陶瓷杯在他额头上嗡了声,他额头登时就青了。
萧戎征像没事人一样看了眼在脚下摔得四分五裂的杯子,起身时用脚将碎片往旁边拨了拨:“还有四个小时天黑,要么我等您的消息,要么您等我的消息。”
说完,他提步离开。
萧震实在气不过,抖着声音说:“白养你了,我真是白养你了……”
萧戎征顿住,他转过身看着萧震。
“当年,您要是没逼走温存,现在我和温存还有您的第二个重孙,可能正在这病房里给您削苹果吃。”
“哪像现在,您连杯热水都喝不上。您看这病房这么空这么安静,哪天您要是突然去了,还得护工或者医院来通知我们这些家人。”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你……”萧震被气得翻白眼,可他现在连下床都困难,根本不能拿萧戎征怎么样。
看着他那样,萧戎征眼底闪过一抹剧痛,但旋即又恢复冰冷。
他喊了声爷爷:“这是您自己选的路,还没到头呢,您好好休息,慢慢享受。”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萧戎征走远了,护工才敢进病房,一看萧震那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叫了医生护士又给李志打了电话。
好一阵忙活以后,病房里才终于安静下来。
李志吓得不轻,一直在萧震耳边念叨。
萧震被他念叨得不耐烦了,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