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来袭的时候,却又猛然惊醒:外面好像下雨了,卧室外的露台上传来极轻的沙沙声。
她立刻起身去了露台,朝下看,萧戎征果然还站在那里,竟然还靠在路灯灯柱上抽烟,也不知道避雨。也不知道那根烟怎么没被浇灭!
“脑子抽风。”温存咬牙骂了句,转身又进了卧室,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可翻来覆去终究没办法睡着,心神全都外面沙沙的雨声给勾住了。
没办法,她下了楼。
萧戎征见她出来,挑了挑眉,唇角笑意也跟着起来了。
温存停在他面前,看着他那因为被雨水打湿而紧贴在胸膛上的衬衫,还有他已经湿透了的、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既气恼又心疼。
不过她没表现出心疼,无语地一嗤:“萧戎征,你在这儿玩儿苦肉计呢?”
萧戎征一笑:“为什么这么说?”
温存被他问住了,缓过来后抬了抬下巴:“你走吧,别站在我楼下发疯淋雨。”
“心疼我?”他唇角笑意越深,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温存觉得他大概是疯了,但再劝下去有暴露自己心思的风险,她干脆转身就走。
萧戎征也没叫住她。
温存走到楼栋大厅,闭了闭眼睛,又折返回来。
她将手里的伞塞给他:“拿着吧,我怕你在我楼底下出了问题,到时候你爷爷又要拿我出气,我受不起。你就当做件好事,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寻常人家。”
萧戎征抬手,将她举着的伞推回她头顶:“没事,到时候人家问起来,我就说在淋浴洗澡洗衣服,绝不给你找麻烦。”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配上他那被雨水完全打湿的笑脸,就有种狂妄又狼狈的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