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脑袋里嗡了声,一颗心也狂跳不止。
正面红耳赤,萧戎征偏头看她:“怎么,对我有感觉了?”
“……”温存没看他湿润的指尖,盯着他眼睛特别淡地笑了下,“你想多了,只是对男人的生理反应,换个人也一样。”
她一顿,笑容加深:“不过就算是对你有感觉,也很正常不是吗?一如我几年前说过的一样,我心里又不是只可以装一个男人。”
她话音刚落,萧戎征突然逼近,他手指收拢的时候,温存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
她条件反射地抖了下,随即强撑着与他对视,看见他发红的眼尾和眸底没有压住的翻滚怒意,温存在这一刻明白:他其实还是恨她的。
温存的眼眶抑制不住地湿润了,那句对不起都要冲破喉咙了,萧戎征松手放开了她。
他侧身不看她时,嗤笑了声:“滚。”
这字分量很重很重,温存快步出了病房。
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萧戎征闭上眼睛,捏紧了刚才用来捏紧温存脖颈的那只手。
邱宴书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圈砸在桌子上的画面,桌上的花瓶倒下、咕噜噜地滚落在地,摔在地毯上。
邱宴书走过去将花瓶捡起来,摆正:“破坏公物要照价赔偿,你悠着点儿。”
萧戎征闭了闭眼睛,转身靠坐在了桌子上。
邱宴书看了眼他包扎过的腿、又看了眼凌乱不堪的病床,垂头笑了下:“药效过了吗?要是没过,我也可以帮你。”
邱宴书的长相本就俊美到偏阴柔,这几年又爱去寺庙里禅修,像个淡泊名利的世外公子,所以老有人开玩笑说他男女皆宜。玩笑开得久了,他自己有时候也能调侃自己几句。
萧戎征送了一个滚字给他,按捏眉心时觉得实在有点撑不住了,自己到床上躺下了。
邱宴书走过去,扯过被子的一角往他身上象征性地盖了盖,自己靠坐在他床边,拿着一串朱砂手串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