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肖俊中紧张地站起来,却没说话。
温存当时还小,只听懂了温如慧像白开水,没听懂后面一句,所以她没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礼貌地喊了声叔叔,就怨气满满的看向肖俊中,说:“爸爸,妈妈还在等你。”
肖俊中忙放下酒杯,跟兄弟告了别,转头就跟温存回去了。
回去以后,肖俊中还替温如慧捏了肩,接水给温如慧泡了脚。温存看到温如慧露出笑意,就心满意足去睡了。然后,她将包间听到的话完全忘了……
萧戎征抬手在温存面前挥了挥:“在想什么?”
温存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正紧紧地攥着白菊花束的包装纸,她忙松开,笑:“被你说中了,我比你还紧张。”
萧戎征像摸小狗一样“粗暴”地摸摸她的头:“没事。”
温存以为他要说什么别的安慰的话,结果他说:“咱们一起紧张,有个伴。”
“……”温存无语到笑出声,她说,“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缓解我的焦虑故意这样,但是我得承认,你还是有些幽默天赋在身上的。”
萧戎征做出长舒一口气的样子:“感谢肯定。走吧。”
温存暗暗吐了口气,挽着萧戎征的胳膊,踏进墓园,一步一步地朝温如慧的墓走去。
墓园很大,穿梭在这些故去的人群中间时,两人都不由放轻了呼吸,直至最后停在温如慧的墓前。
冰冷的墓碑上,有温如慧的照片。
照片上,温如慧犹如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温婉可人,美丽不染尘埃、不可方物。
温存看着那照片,眼泪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