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门外，两个人就这样各自站着。

最后，还是温存先没忍住，轻轻地打开了病房门。

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看到萧戎征依旧站在门外时，温存的眼睛还是一下就酸了。

“绵绵……”萧戎征忙上前一步，眼底在瞬间铺满喜悦。

只是他扬唇一笑，牵动脸上和嘴角受伤出血的地方，还是忍不住轻嘶了声。

“你还不去看医生做检查？”温存抬起手，想要碰他淤青带血的嘴角，又害怕他痛，想缩回手。

手腕却被萧戎征一把扣住。

他捉着她的手在自己唇角按了按：“不痛，你想按就按。”

“……”温存又无语又心疼，忙攥紧指尖以免再碰到他伤口。

一时沉默。萧戎征目光灼灼地盯着温存，温存却偏头想要躲开。

萧戎征抬手将她拥进怀中：“对不起，我来晚了。但是我想，在当时的情况下，比起我追出来给你安慰和陪伴，你可能更想要清白。”

温存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萧戎征的腰。

是的。

她想要清白。

“小偷”这个名头已经在她身上压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来，她苦苦支撑着，只能麻木地当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当做温如慧不是因为她而选择自杀……

可今晚的事情，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那一声声的“小偷”和“搜身”响彻在耳边的时候，她脑海里只有温如慧死不瞑目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