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站着头晕,便回床上坐着了。
容懿仔细替她整理了下被子,又摸了下她额头,娟秀的眉皱起来,却没啰嗦什么,又笑起来:“陪伯母聊聊天?”
温存便问了最想问的:“萧戎征他的伤……”
“他爷爷用茶杯砸的。”容懿想过了,有些事温存迟早得知道,她现在慢慢透露一些给她,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温存闻言,突然就想到那天盛景山说的话。
他没有骗她。
容懿见她低垂着眉眼,话锋一转哼道:“不过呢,再强势的长辈,只要你不愚孝、有勇气反抗,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瞒你说,伯母年轻的时候,真的是特别怕特别怕他爷爷,因为总担心失去这样、失去那样。”
“可现在伯母想通了,哪怕他爷爷再手眼通天,现在总是只能要钱不能要命的社会。只要人还在,情还在,就没什么好怕的。关键是你的心要坚定。”
最后这句话是暗示温存以后在遇到阻挠的时候,要跟萧戎征同进退。她也知道很自私,但她大儿子已经不幸福了,她只能为了小儿子的幸福卑鄙一点。
温存勉强理出点头绪:“所以您和萧戎征是……”
“对,一个五十多岁的母亲带着一个三十岁的儿子离家出走了。”
说完,容懿自己也觉得很荒唐,可想想萧震现在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又觉得很快意,于是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温存看着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但转念,她开始疑惑:萧戎征跟他爷爷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或分歧,竟然能闹到这个地步?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容懿的手机响了。
容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冷哼了声,转头乐呵呵地跟温存说:“伯母出去泄泄火,你先自己休息会儿。”
容懿离开不久,温存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肖屹发视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