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有昏黄的路灯照下来,将他拢在那束光里,更显得他这个人连带这辆车都跟这老旧的地方格格不入。
但是莫名有点可怜巴巴的。
萧索落魄。
温存站在暗处,往前走了几步又顿住,她仰头看了眼已经明显变弱的雨势,还是转身往回走了。
马路另一边的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着。
容懿凑在降下的那一点车窗缝后,心疼得按着胸口。
郭思曼也叹气:“小征这孩子跟他大哥一样,比牛倔比狗要面子,这样吃亏呀。”
容懿梗了梗:这比喻虽然不好听,但是还挺恰当。
郭思曼又说:“要不您下去劝劝?好歹别在外面淋雨了,萧先生本来就在气头上,要是知道他这样,说不定父子俩要干仗!”
“你觉得我拉得动一头牛?”
“……”郭思曼,“那怎么办?”
容懿:“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
“温存。”
“我去见见温存。”容懿一顿,“思曼,你下车给他撑把伞,别让他知道我来了。老周,你陪我从另一边绕过去。”
郭思曼下车前说了句:“温存这小姑娘很不错的。”
容懿知道郭思曼是怕自己为难她,没接话。
…
温存回家后,靠着门板站了好一会儿,才轻吐了口气,本准备把伞放回柜子里,不知怎么又走到阳台了。
她往外面望了眼,刚好能看见萧戎征那辆车的尾灯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