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是轻声说：“谢谢。”

真的谢谢你，一次次帮我。

一次次……维护我。

萧戎征偏头看她。

她鲜少有这么柔软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不自在的羞涩。

萧戎征默了几秒，正准备说话，温存又说：“这次过后，我又欠你更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其实只要肖屹能出来，你和盛明律也不用闹得这么僵……”

“你以为我要治他是因为你？”萧戎征扯扯唇，“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温存，别想那么多。”

其实他是想让她别有那么大心理负担，也担心把她吓跑。

温存想起，之前在警局，邱野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经萧戎征的嘴说出来，多少就有点变了味。

温存有点尴尬，还以为他是让自己别自作多情。

她解释了句：“我没多想，只是你帮了我，我心存感激是应该的。报答也是应该的。”

说完，温存突然打了个喷嚏。

萧戎征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皱眉：“感冒了？”

“应该是。”温存声音闷闷的，疲惫和不舒服这才一起袭来，她偏头靠在车门上，“我眯一会儿，可以吗？”

昨晚几乎整夜没睡，又挨饿受冻。

萧戎征将车速放缓：“别这么睡，把椅子放下去躺着。”

温存拒绝了，一想到自己在他旁边那样仰躺着，就觉得羞耻。

她干脆也不睡了，撑着，就偏头去看萧戎征。

她这才发现，他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

而且他开车的时候，另一只手一直撑在车门扶手上，显而易见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