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红灯,司机已经很轻很慢地踩了刹车,温存的脑袋还是晃了晃,眼看又要像上次一样朝前栽去。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萧戎征伸手拽住她手臂,有些粗暴地将她拉过来,将她脑袋按在了自己肩上。
可他太高了,温存的脑袋够不上。
于是一向坐姿端正的男人往下滑了滑,腿叉得更开更宽后,又调整了位置,才自以为找到了一个让温存靠得舒服的姿势。
他大概有点不耐烦做这种事,英挺的眉目一直皱着。
司机默默地从后视镜里收回目光,心里震惊不已。他在萧家快二十年了,算是看着这位长大的,可从没见过他屈尊将就过谁。
前几天萧夫人让他悄悄注意着点这位二公子,那二公子都到机场准备出国出差了、却突然又跑到荣城来这事,是可以说的吗?
绿灯亮了。
司机看了眼时间,想起滞留在机场的李博藤刚还打电话问情况,便忐忑问了句:“二公子,还去医院吗?”
温存睡着了。
萧戎征轻易掰开她手指,细看她掌心,发现确实只有一道已经愈合的小口子。
他还有别的事必须马上去做。
“送她去酒店,让曼姐带着医药箱来一趟。”
司机忙应是,将车开到酒店,萧戎征将温存放到床上后,心里烦躁,就想去露台抽烟。
走到一半他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给温存盖上了被子。
温存似乎很难受,脸白着,眉头也皱着,眼角还有泪痕。
萧戎征将已经夹在指间的烟丢进垃圾桶,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没照顾过人,想了想,问温存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