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上了,不过不肯见面。”扶震开口,“但她老人家笃定地告诉我,世上无神。她说,天地早无神,世人不需神明。”
“所谓邪神,不过是妖。”
“人之假造为妖,那些邪神,都是由人的贪恋欲望,伪装而成。”
“其一出,是人劫。”
“老祖宗不肯说更多。”扶震道,“还说人劫,该由人自己解决。”
“也就是说,你家老祖宗也没说要出山?”解鸣谦问。
“是。”扶震开口,“说这些邪神,自有解决的人,问她是谁解决,她又不肯说了,直道不可说。”
解鸣谦凝眉,忽然想起一事,“等等,若世无神,那咱们供奉的神仙,是不是白供奉了?”
扶震没想到这事,他“啊”了一声。
过了片刻,他回道:“这就和清明祭祖一样,是一个心理寄托吧,世上无鬼对不对?但你清明还是要祭祖,逢年过节还是要给家里长辈烧纸钱上香,是不是?就是一个仪式。”
“咱们道家行了这么多年仪式,总不好说不搞就不搞,你说对吧。”
解鸣谦:“……”
你说得,真是该死的有道理。
挂了电话,解鸣谦站在窗边,望向窗外。
对面玻璃映照阳光,刺激得人双目发热,高楼矗立,半边被日光晒得透露,却也有一部分阴影藏在高楼之下。
就如这世界,光与阴,善与恶,好与坏,功德与血孽。
出自一源,却截然不同。
程铭礼从后边抱抱解鸣谦,无声安慰。
解鸣谦道:“铭礼,你看这世界,还是很光明的对不对?”
特警局一般开在相对偏僻的小民居附近,楼下有年轻女孩子穿着厚实的棉衣吃着冰激凌,有小孩子在人行道上玩耍,他们面上,都带着无忧无虑的笑。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