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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不上,我就只能打一些基础家具。”石匠开口,“你看看那架子,就是我打的。”

解鸣谦起身,走过去看了看,摇了摇。

之后,他又回来,道:“打得挺好的呀,结实。”

“也就那么一个优点了。”

解鸣谦视线望向,又落到他手上,石匠常年浸淫雕刻,敲碎石块的动作富有韵律,举重若轻,大家风范尽显。

他道:“您雕刻手艺真好。”

是他一外行人,瞧着瞧着,想请他雕神像的地步。

“做了那么多年,闭着眼睛都能做,能不好么?”石匠道,“你做一件事做个几十年,你也能这么好。”

听了这话,解鸣谦摇头,“还是要看天分的,旁人雕的神像,没你雕的那么灵性。”

要是再灵性点,都能当风水镇物了。

石匠没有说话。

解鸣谦又问:“您这房子,几十年了吧,一直没翻新。”

“房子质量好。”

“这算是危房吧,村委没劝你推倒重建?”解鸣谦道,“现在建新房,政府有补贴。”

“劝了,但房子质量很好,为什么要推倒?”石匠对解鸣谦问东问西问烦了,他挥挥手,道,“赶紧走赶紧走,别打扰我干活。”

解鸣谦起身,视线扫过石匠屋子,石匠屋子很富有年代感,土木结构,墙是黄泥材质,用粗木棍捶打夯实的,上边天花板木制,楼梯也是木制,咋一看去,很是脏污破旧。

这样的房子,无论在哪,都是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