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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周山泉脑子里还是嗡嗡嗡的, 情绪没法缓过来。

他奶奶怪他, 他叔婶怪他, 凭什么怪他?

坐在空余饭店空余椅子上,周山泉拿下眼睛,一边抽泣一边拿抽纸擤鼻涕,他问解鸣谦,“鸣谦,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是拿他当亲弟弟的,我们以前的关系是真的好,虽然这几年有点疏远,但血缘关系摆在那里,我心里对他是真亲近。”

“他没有心的吗?”

解鸣谦递给他一杯热水,温声道:“别想了,你没错,你别哭。”

周山泉闻言,又想哭了。

呜呜呜,大学没怎么说过话的室友都会这么温柔的安慰自己,会因为他的事,迢迢几百里跑过来替他解决问题,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看待的堂弟,为什么能这么狠心伤害他?

解鸣谦听着他低声啜泣,又给他递纸。

周山泉断断续续哭了十几分钟,等饭菜上来后,才慢慢止住哭声。

解鸣谦递给他一碗汤,见他没有再哭的趋势,松了口气。

同时松了口气的,还有程铭礼。

一个大男人,真的好能哭。

虽然,这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法那么轻描淡写的接受,但,好歹坚强一点。

解鸣谦又给周山泉夹菜,道:“吃饭吃饭。”

他不敢再说安慰之语了,怕安慰了,又引起他伤心事。

周山泉泪窝有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