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医生,未免太年轻。
而且,现在还不到查房的时候吧?
解鸣谦道:“我是实习医生,积累下脉诊经验。”
他低眉顺眼,手指搭在蒙师手脉上。
蒙师昏睡,对外界毫无所知,而那小徒弟虽然心头依旧狐疑,见解鸣谦没动什么手脚,只把完脉,摸出笔纸记录点什么,之后转身离开,心头松了一口气。
不过到底不放心,他又推门出去,见解鸣谦又去了隔壁病房,过了一分钟后出门,彻底没了怀疑。
他回到房间,继续守着蒙师。
解鸣谦确定那小徒弟不再注意他这边,他才回到房间,让程铭礼将白大褂处理干净。
程铭礼拎着装白大褂的袋子离开。
再回来,解鸣谦问:“怎么处理的?”
程铭礼道:“剪成碎片,分成几个袋子,丢到不同的垃圾桶里。”
他问,“蒙师的情况怎么样?”
“不好。”解鸣谦露出个笑,“上了年纪,又受了这种重的反噬,以后估计就是这样了。”
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程铭礼“哎”了一声,“便宜他了。”
解鸣谦摇头,“这样,才是最狠的。”
一向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地位的蒙师,接受得了自己是个吃喝拉撒都只能待在床上的废物么?
接受不了的。
日后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