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想得更深一些。
解鸣谦是玄术师,他又要小园修葺资料,莫非他发现了些什么?
他正襟危坐,将程铭礼要的资料递过去,程铭礼没有看,而是递给解鸣谦。
翁静安瞧见这一幕,那个猜测又肯定几分。
他直接问程铭礼,“铭礼,我翁家那个园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凭他和程铭礼的关系,也用不着这些弯弯绕绕。
“是,被人布置了诸天星辰祭神大阵。”答话的是解鸣谦,“抽气运,祭野神。”
解鸣谦没有看翁静安,他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道:“我看过埋下的阵基,这阵法至少已成十年。这十年间,若非小园撑着,你们翁家早已露出颓败之相,但小园撑不了多久,而你们翁家旁支,气运低得,那玄术师的遮掩都掩盖不住。”
若非如此,解鸣谦也不能第一时间发现翁友为身上的不对。
翁家旁支气运比不上翁家嫡支,翁家嫡支还撑得住,翁家旁支,已经开始多灾多难。
翁静安一愣,眯着眼细细琢磨,没有开口。
程铭礼将菜单递给翁静安,翁静安点了几样淮扬菜,走出门,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之后,他也没回厢房,而是望着门外假山流水,发呆。
夜晚的凉风泛着寒意,吹到他脸上身上,连骨头都泛着冷。翁静安被这股冷意惊醒,收回神思,扭头重回到厢房,道:“解少,你的意思是,我家供奉的那个玄术师,有问题?”
他们翁家气运流失,连解鸣谦都发现了,不可能他家玄术师没发现。然而这十年,他家玄术师没有半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