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收回手,道:“你这事转机,还是落在南城。章县这边,你父母的事,这边特警会秉公处理,你要不要见他们一面?见完后,咱们回南城。”
许长音捏着抱枕,眨眨眼,又眨眨眼,良久,她将身往后一软,道:“不见了,见了面,除了得到咒骂,说我是个扫把星,灾星,还能得到什么?”
她都能猜到,她和他们见面,他们会和她说什么。
无非是她白眼狼,白养她一场,让她将他们捞出来,说他们是她父母弟弟,是她唯一亲人,是她依靠,只有他们才靠得住等等,反正对她不会有任何关心之语,还不如陌生人来得亲切。
陌生人瞧见她面色不好,还会关心问一句你没事吧,然后让个座或者扶她到座位上,他们瞧见她面色苍白,只会当做没瞧见,还让她做这做那。
她是傻了才会去见面。
“那好,咱们回南城。”解鸣谦开口。
许长音问:“那个想杀我的玄术师呢?不抓吗?”
解鸣谦道:“他逃了,不在章县。放心,到最后,他逃不了的。”
“嗯。”
送许长音到她家门口,解鸣谦又给她几张护身符,载着程铭礼开车离去。
次日,两人前往江星灿的新房。
当然,程铭礼提前打了招呼,说上门有事拜访。
大门打开,一个五官端正、略显颓废的青年打开门,他朝程铭礼勉强挤出个笑,犹如营业,“程先生。”
程家和江家不是一个等级,江星灿不敢大喇喇地叫铭礼。
他又望向解鸣谦,“解先生。”
解鸣谦颔首,视线落到江星灿身上。
江星灿面相一片模糊。
江家背后有高人。
解鸣谦眨眨眼,元气灌注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