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闻言,没多少意外。
蓬莱阁吸引的,都是负面的绝望的情绪,柴暄被控制无望,自然是蓬莱阁的目标。
他没多问蓬莱阁的事,又道:“那四羊方尊明器,是你故意送的?想让全家都倒霉?”
柴暄面色惨白。
她望向柴启信,近乎绝望。
爸爸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再喜欢她了,她很后悔,她只是太过痛苦,想让全家陪她一起痛苦。
她没想怎么害人,只是让一家人都心情不高兴几个几天。
等她缓过来了,她会解决掉明器上的煞气,到那个时候,明器就会无碍。
只是还没等她解决,这事就捅了出来。
她满脸仓惶,身上散去的绝望又慢慢凝聚,她木然地点头,低头不敢看柴启信。
柴启信瞧得心疼,上前摸摸她的头,“傻孩子,是爸爸的错,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一道亮光刺穿乌云,为乌压压的世界带来希望与光明,柴暄望着柴导,眼底迸发着光亮,“爸,你不怪我?”
“不怪你,我爸爸先没保护好你。”
柴启信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怪她?
柴暄呜呜呜哭泣,“不,不怪爸爸,怪我,是我胆小懦弱,不愿意相信爸爸妈妈,二哥说,他爸对爸爸有大恩情,无论发生什么事,爸爸妈妈只会站到他那边,要是我不听话,他就和爸爸妈妈说,将我送回孤儿院,爸爸妈妈肯定会听他的。”
“是我的错,我信了他的话,一直不敢和爸爸妈妈说。”
她很多次,都想和妈妈说的,可是她舍不得妈妈,更怕妈妈真的站到二哥那边,她怕。
所以她胆怯,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