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错了,并不是他真的知错,而是情势逼他认错,他心底并不真的认为自己错,不然,他怎么连提都不提暄暄半句,只提起他亲爸,意图勾起他的旧情?
他不过是认为解鸣谦和程铭礼是他的人,他是掌判他罪行的人,以为求得他的原谅,这事就能过去。
他屈服的,是强权。
柴启信闭眼。
他和丽丽都不是什么无耻狠毒之人,怎么养出的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可理喻?
“小昀,你触犯的了法律。”柴启信声音凝重。
“爸,只要说我和妹妹两情相悦,这事就没事了。”柴昀望着柴启信,可怜兮兮的,“爸,你真要将我送出去?”
柴暄拿着煞物走到院子,她没寻到柴启信他们,在院子里转了转,瞧见他们在玻璃房里。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正好听到这句话。
她站在暗处,木然地盯着柴启信,捏着煞物的手不自觉用力。
解鸣谦瞧了她一眼,没有提醒柴启信。
他觉得,柴启信不会让她失望。
“你触犯了律法。”柴启信还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