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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安静内向,再怎么自卑,在柴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有这个年纪的青春活力,以及对未来的希望和年轻的朝气。

可是柴家小三身上没有,她暮沉沉,只是像是活着而已。

他不由得想起那四羊方尊,柴家老三送明器摆在博古架上,是不是代表着,她心底对柴家,其实是很不满的?

还有她房间里还未处理的煞物。

柴家小三肯定在柴家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柴启信不知道。

解鸣谦正准备让柴启信将柴家小三喊过来,他看一看面相,他又瞧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个年轻人和柴家老小一样,骄傲得像只大白鹅,意气风发。

他脚步轻快,面上含笑,他和柴家老小温柔说笑,眼角余光却落到旁边柴家老三身上。

解鸣谦还留意到,他走过来时,柴家老三身形僵硬,头低得更低,而在那年轻人说起要带两个妹妹周末去小溪山野营时,柴家老三身子不着痕迹抖了抖。

解鸣谦视线落到那年轻人身上,从他身形、额心、眉眼、山根、下巴一一扫过,神情一肃。

他对柴启信道:“柴导,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家又有人要进橘子了。”

柴启信:“???”

他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无数的话语憋在嘴边,却不知道怎么抒发心底的我屮艸芔茻。

饶是他睡了一觉,自觉自己心脏强健,不管之后再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打倒他,此时听到解鸣谦的话,又有种想晕倒的冲动。

他虚弱地问:“是谁?”

“你家老二,柴昀。”解鸣谦推推柴启信,道,“柴导,将你家老二和老三,喊过来吧。”

柴启信沉默片刻,问:“我想问,他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