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导摸摸她的头,安抚道:“别哭了,眼睛还要不要?”
知道柴曜离开,哭了许久,坦白时,哭了许久,现在又哭,她受得住,眼睛也受不住。
吴丽也不想哭,可是忍不住。
不过到底之前哭了许久,现在眼睛干涩,也流不出多少眼泪。
两人冰敷了下眼睛,又滴了滴眼药水,打理好自己,手挽着手走出房间。
老太太瞧见两人下楼,面色难看,“谁家夫妻,大中午的就躲在房间里,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像话吗?”
柴启信得知吴丽身上发生的事,不再当老太太这些话当做无关紧要的话,他正色道;“妈,你闲得没事,就打毛衣吧吧,现在没人穿毛衣,你可以给那些摆件套件毛衣。”
老太太听了这话,生气了,“毛衣有什么不好,一个个的都不穿,当初你最爱穿我织的毛衣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柴启信头疼,“谁嫌弃你?只是时代变化了,很多事不能再用老观念去看,妈,我这段时间在家,正好可以带你出去玩玩。”
柴启信又有些歉疚。
说起来,他这些年忙,他-妈到城里这么久,他还没好好陪他-妈玩过。
老太太还欲发作,但不知想得了什么,将话咽了下去,她瞪了柴导一眼,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见解鸣谦和程铭礼还没走,柴启信头疼。
他有些后悔,带两人过来了。
但也知道,发生这些事不是解鸣谦和程铭礼的错,是这些事已经客观存在,若没有两人,他怕是在不明不白中死去,一辈子都活得稀里糊涂。
只是,难免埋怨,两位大师诶,能不能让他缓缓。
他这一天的日子,过得和过了一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