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心有章程,跑步时不徐不疾,意态闲适,但他这不哼声默默陪跑的态度,让程铭礼多瞧了几眼。

之后一直沉默,程铭礼有些受不了。

他默默地瞪向解鸣谦,期盼这小子说话,他好顺理成章与这小子相识。

然,直到他跑完步,解鸣谦也没开口。

程铭礼没忍住又瞪了解鸣谦一眼,气呼呼地大步离开。

这小子这般不灵醒,活该没本事和他搭上交情。

解鸣谦:“……”

他摸不着头脑,莫不是昨天有哪句话得罪大功德者了?

他继续跑步,恍然,明白了,大功德者铁定是上了年纪,听不得他问年纪。

意识到这点,解鸣谦对程铭礼的热情又减轻几分。

算了,还是当做备选吧。

两人又这般默默跑步跑了三天,程铭礼从一开始的恨铁不成钢,变成现在这般梗着一口气,他就等着,看这小子还能憋多久。

一个照计划跑步,一个默默较着劲,又是没有说话的一天。

程铭礼临走前,再次瞪了解鸣谦一眼,甩手大步离开。

解鸣谦被瞪了三天,不禁失笑。

这位的心眼也忒小,一次冒犯到现在还没消气。

算了算了,不和长辈计较。

他小跑过去,礼貌地开口:“我问您年龄并没无其他意思,只是想夸您年轻。”

程铭礼指着自己,声音变了样,“我,二十八岁,年轻?”

解鸣谦以为他是激动的,温雅一笑,“对,年轻,您的外表,比年纪要小上十岁,保养得真好。”

程铭礼呼吸微窒。

有他这么高这么壮的十二岁?

他高高壮壮的身子微俯,将解鸣谦遮得严严实实,他的声音微冷,“我才二十二。”

解鸣谦愕然。

二,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