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回来的第一个要求,当然是满足他啊。
相信夫人也能理解的。
解父理直气壮地想。
解鸣谦起身,前往玫瑰花群,管家识趣地送上花篮和花剪。
此时白雾彻底消散,玫瑰晨露未消,一朵朵花枝俏立,如诗如画。
解鸣谦长身玉立,拎着花篮在玫瑰花丛中游走,阳光打在他身上,似沐浴在光中,霞姿月韵,矫矫不群。
他漫不经心地剪着玫瑰花枝,红的,蓝的,粉的,凡花园所有,不拘什么品种,都挑上那么七八枝。
房间佣人边干活边偷偷瞧向窗外,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满是好奇。
“大少爷好好看啊,不是说他是山沟沟里长大的,怎么瞧着不像?”
在他们印象里,山沟沟里长大的山里娃,一般又黑又土,笑起来露出微黄的牙齿,身上衣服盗版廉价,质量一般,走进豪宅,肩膀缩起,眼神乱飞,处处不安。
可是大少呢,面如冠玉,身修体长,气质不比精心教养的二少差,落落大方,在这装潢富贵的豪宅里起卧走动,毫无违和感,好似他从小就在这个家里长大。
更因为常年修道,身上多了一抹出尘缥缈气质,犹如宁静隽永的画卷,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这样的人,真的是山里的老道士养出来的?
“说明大少底子好,而且大少也是读了书的,据说还是985呢,气质出众,也没什么出奇的吧。”
管家经过,一双眼锐利似鹰,“主家的事,少嚼舌,忘了职业培训了?”
佣人闭嘴。
这一插曲,解鸣谦并不知道,他剪完玫瑰,拎着花篮进屋,在窗边软塌上坐下。
他持着花剪,修理玫瑰花上的小刺,剪完后摩挲下花杆,不刺手后再放到一旁。
阳光透过落地窗射入,在他脸上打下一层薄薄的霜,映衬得他好似光之子,神圣隽永。
解夫人从楼上下来,便瞧见这一幕。
她先欣赏大儿子俊美的容颜,面上露出个笑,笑到一半,瞧见他指尖的蓝玫瑰上,呼吸微微一窒。
她视线一移,透过玻璃门落到庭院的玫瑰花群上,又望向一旁的管家,眼含希冀。
管家微微不忍,点点头。
解夫人闭目。
接受自己宝贝儿子将自己宝贝玫瑰花剪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