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责之切。花店老板娘的那两百万用不用赔,选择权在你。”
“当啷”两声,堆着的陶瓷碎片发出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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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一生都活得任性随意。他修养其实很好,但睥睨苦难的眼神也冷漠。
他想要的太多,得到的也太多,习惯了顺风顺水。他总是被爱,却不太会用力爱人,而你永远没法讨厌他。
如果你途径他走过的路,你可能会比他还痛苦。
……
当晚,施今倪哭着走出了漆家。
她退掉了租房,向班主任发送了一条很长的自请退学消息,也收拾好了随时能离开的行李箱。找了个箱子,把一些漆司异送她的书籍、约会时买的礼物、红包和那个贵重的蝴蝶发卡一并放在里面,同城邮寄的地址是他九瑰台的住处。
次日早上,她去了医院看望漆司异。
单人病房的纱帘没关上,施今倪在外面默默地注视很久。
其司异在睡觉,唇色苍白。黑发稍凌,高挺的鼻梁间一颗小痣,一张冷淡桀骜的脸在闭眼时少了那股锋利和压迫感。
他左手小臂上裹着很厚的白纱布,另一只手挂着点滴,看着有些难得一见的脆弱。
施今倪推门进去时,他眼皮微动了下。
她坐在床沿,把他被子往上拉了拉,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也发觉自己只敢在这种时候才能大大方方地盯着他看。
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他唇角,施今倪要起身离开时却被他伸手一把拽住。
“就这样?”漆司异起眼皮看着她错愕的表情。把人拉到胸前,用着极为凉淡的语气说,“这样不够。”
像是要证明他说的这句话,他突然放肆地亲上她红肿的眼圈,吻渐渐变得蛮横无理,朝着她唇瓣那咬下去。
“漆司异,你别,别这样……”她虽然有些慌张,但并不算害怕。担心地看着他手背上已经在回血的针,“你手不要了?!”
门在这时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位换吊瓶的护士、来做笔录的两名警察、漆老爷子和他的律师。
而病房里的场面称得上震惊。
施今倪外套的拉链都被扯开,男生把她死死地压制住,完全是一副在强迫她的模样。
明明听见了外面护士的惊呼,但漆司异动作没停下。漆老爷子嘴上骂着“混账”,率先走上前,将一根龙头杖打在床尾。
施今倪好不容易把他推开,慌乱下床。
两个警察进屋,警惕地看着他,厉声呵斥他这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