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手指, 不懂这话的意思, 侧过头看他:“你和别人也这么亲过?”
“没有。”
漆司异并没回视她,手搁在两膝之间。往前看着的视线更像是在放空,心不在焉地没落在实处。
他这会儿的小动作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多,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下唇瓣,又反反复复地咬住。看着少了几分平时那股不可违逆的冷漠,反倒有了点该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气。
施今倪看着他这举动,喉咙更干,紧张得磕巴了下:“你、你在想什么?”
他声线听着很稳,甚至有几分意犹未尽:“你嘴巴挺软的。”
“……”
四周都是人,她心跳频率因他这句随意的评价而乱得不行,没回话。须臾,漆司异又冒出一句:“白桃还是牛奶?”
施今倪拧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嘴上的唇膏味道。”
“……”
整整沉默了近五分钟,他就一直在想这个吗?施今倪又有点纳闷,才亲了四秒钟,他怎么做到缩小猜测范围的。
漆司异没听见回答,侧过头又问了一遍:“是哪个?”
施今倪抿直了唇线,闭紧嘴,不打算回答这种尴尬的问题。
可是下一刻,一只强势的手伸过来捏着她下巴抬高了点,拉扯出一条纤柔紧致的下颚弧线,温热的唇瓣再次贴过来。
高挺的鼻梁骨擦过她鼻尖,这回互相都闭上了眼。施今倪呼吸一窒,猝不及防地愣在那。
但这次的时间更短,几乎是一触即分。
漆司异旁若无人地坐回去,在回味。领口有些乱,锁骨露在外边,脖颈脉络泛着绯色,凸起的喉结上下缓缓滚了圈。
明明只是亲了下,他这模样却像是做过更难以描述的事。
施今倪僵直着迟迟没动,听见他笃定地补上一句:“所以是白桃。”
“……”
车停在公园那一站时,已经是日暮时分。高大葱郁的树木错落有致,树影和路灯交相辉映,有风吹过,繁茂的树叶簌簌作响。
傍晚的公园正热闹,这里是这个区的中心位置,许多携家带口的年轻人都在旁边的广场草坪上看露天新闻。
施今倪被牵着下车,跟在他身侧走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不是还没到西涌吗?”
漆司异漫不经心地捏她指尖,力道一下轻一下重,拉着她往公园里面走:“不急,天还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