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司异勾下颈,借着虚实浮动的镭射灯光影看她,反问一句:“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能让人看?”
她在他咬住纸牌的那一刻就开始在害羞,明明只碰了一小口酒,却一副颈红耳热快要受不住的模样。
长发有些乱糟糟,却遮不住白皙脸蛋如何转的红。
要是让里面那群男生看见了,指不定今晚该怎么把她放在梦里辗转反侧。
走廊上的冷色调打在他凌厉冷硬的下颚线上,施今倪偏头。伸手去碰他脸部轮廓,柔软的指腹顺着颈线一点点滑下来,停在锁骨处。
他眸色愈深愈重,握住她纤瘦的手反复摩挲。
“不是只有别人看我,你也在被人……”她轻轻打了个嗝,用了一个很主观性的词,“觊觎。”
漆司异低笑,高挺的眉弓轻扬:“你担心什么?”
施今倪指尖不太安分,在他掌心动了动。
又感觉到他把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往她的大衣口袋里塞进来,耳边是少年散漫轻佻的嗓音:“我不是你的了吗?”
“……”
自己感觉到和亲耳听到的感官截然不同。
施今倪此刻的感受像是在一场游戏在升级打怪中不断往前走,但终点线却轻而易举地往她这边移过来了。
她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东西,很厚一份。触感像是……红包?
漆司异捋了下她的头发,垂着眼皮睨她:“新年快乐,现在你有两个红包了。”
施今倪有给他发过今年得到了红包的信息,他甚至不知道那都不是家人的红包,而是兼职花店的老板给的。
但他知道如果她收到了不止一个,也不会只给他分享那一个。
口袋里的重量有些沉,施今倪心口发闷,被他牵着手腕往外走。唇线绷着,低喃:“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校园论坛里的朗御学子给出的答案各不相同,她们说他冷漠孤高,痞贵懒散。说他球和笔都玩得转,朋友很多,脾气冷厉,没有女孩能入他的眼。
而现在,漆司异给了她一个答案:“我啊?”他似乎也想了想,才回答,“是好骗的人,是很容易能被你追到手的人。”
不是,施今倪低着脑袋漫无目的地想。
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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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御的高二年级拥有28天的寒假,施今倪在这四个礼拜里几乎再没出去玩过。
因为漆司异飞了一趟柏林去陪他奶奶过春节,导致开学第一周,他还因为暴雨天气导致航班延误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