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狠的心,我送你的灯笼你一眼都没看,走时也不肯带走。”
燕珏托着腮,看她纤白的手指捏着那扇柄,不由抱怨,“喜欢吗,我好容易挑来的扇子,这上面的小老虎,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苏弗掀开眼皮:“你又不是属虎的。”
“有个母老虎,总要有个公老虎吧,我无所谓,随着你的属性罢了。”
“你才是母老虎。”苏弗声音柔柔,一把将扇子盖在桌上。
燕珏忽然起身,凑过去亲在她腮颊,苏弗抬手捂在那处,双眸微红:“你别亲我。”
“那我亲谁?”
苏弗还是不爱搭理他,燕珏便没话找话说,硬往前凑,他也不觉尴尬,反而觉得有趣,自小到大,他就没对谁上赶着贴热脸,如今乍一尝试,甚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有点贱气,可还是高兴。
“苏弗,你水性怎么那么好?”
苏弗一下抬起头,想起那年跳湖,沿着密道一直游出侯府的场景。其实她本可以在密道口找一艘小舟,但还是没敢冒险,怕被燕珏发现,故而憋着气,一股脑游了出去。
“我娘教的,她会很多东西,凫水,绣花,经商,如果不是嫁给我爹,她这辈子一定会很好。”
嫁错男人,毁了一生,说的便是陶姜。
苏弗没再开口,看向燕珏时,多了几分审视。
她什么都明白,可还是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