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宛若大梦一场。
韩丘瑾颠了颠桥桥,强颜欢笑:“走, 爹爹带来去捉蝉, 编草兔。”
侯府已然冷清许多, 李华芝和燕鸿运都已住在宫城,便是燕思雨也有了自己的公主府, 偌大的侯府连下人都减去三分之一, 唯独芙蓉馆内, 春喜和春秀都在,将屋里屋外打点的妥妥当当。
苏弗住下的第一夜,府里便来了刺客。
那人是奔着自己性命来的,径直入了屋内,一剑刺向自己的胸口,如果苏弗真的躺在那儿,她一定会没命的。
但在前一瞬,她被燕珏拉起,紧接着刀光剑影,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后,血味传出,燕珏胸口中了一刀,不深,对面的刺客却是被当胸捅穿,立时没了性命。
一阵鸡飞狗跳,院里灯火通明。
管事的带人四处巡查,果真又找出两个盯梢的同伙,加之死了的这个,全是萧家派来的。
他们本想咬舌自尽,但被燕珏拔了牙,塞上麻布堵着。
苏弗惊魂未定,看着他扯开的衣襟,全是血,有一瞬,她想起那年在徐州,燕珏几乎要死的模样。
她的手在抖,浑身发冷。
燕珏瞟了眼,安慰:“伤口不深,死不了。”
然却嘶了声,苏弗扭头,去取剪子和纱布,金疮药是早就备好的,他随身携带,似乎早已习惯了。
苏弗咬着牙给他涂好,又细心包扎上。
“好像一切都没变,那年你也是这么给我包扎的。”
苏弗声音带着鼻音:“那时你昏迷,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记错了,对不住你。”
他这么说,苏弗眼圈又热。
“但我记得有个傻姑娘,用自己的体温为我取暖,怕我死,抱着我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