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女冠折返,恰好被苏弗看到,但她没出声,便见有人尾随而来,跟着女冠入了后院。
苏弗却是认得那人,正是燕珏的兄弟韩丘瑾。
韩丘瑾是为了韩贵妃的病来的,宫里的太医诊不出毛病,女冠也是同样说辞,他不信,也不敢明目张胆去问,只得偷偷跟来。
但女冠显然不想细说,不管他如何纠缠,始终坚持在宫中的说法,她诊不出病,也不知道贵妃因何病倒。
韩丘瑾被拒之门外,失望至极。
转身看见远处的苏弗,神色一愣,随后缓步上前。
“弟妹。”
今日燕珏大婚,京里人尽皆知,偏此处僻静,又没有生人出现,故而苏弗是不可能知晓燕珏已经娶了旁人的。
韩丘瑾比苏弗之前见到时憔悴很多,精装高挺的男人周身浸在颓败中,眉宇间也少了洒脱,多了几分愁绪。
想来韩贵妃的身体不容乐观。
“兄长,我不知该怎么劝你,但这两日我在观中抄经,这本是我新抄的,你若是觉得烦闷,不若拿去案前焚烧,权当为贵妃娘娘祈福。”
她双手奉上,说话又温和客气。
韩丘瑾接过来,叹了声:“多谢弟妹。”
苏弗同他一起去上了香,焚了经书,随后韩丘瑾便准备离开,走时不经意地提了句,似乎韩家有意迁离京城。
前朝后宫,荣辱利益,向来是密不可分的。
韩贵妃若是出事,韩家势必要被削减权力。
毕竟陛下要为日后的储君铺路,绝不会容忍大权旁落,韩贵妃没了,那么便只能扶持郑皇后的嫡子。
“弟妹,你也保重。”